徐慶東追悼會王茜痛哭 徐慶東走了王茜撐起半邊天

演員王茜和徐慶東導演因戲結緣合作將近20載,最經典的要數《重案六組》系列。關於兩人結婚的傳聞也層出不窮。雖然兩人都沒有承認過,但是當天王茜站在家屬答謝一排最前面,作為妻子身份與徐慶東導演的兒女家人一起泣謝每一位參加告別儀式的親朋。

徐慶東追悼會王茜痛哭 徐慶東走了王茜撐起半邊天

王茜和徐慶東感情很好,但是沒有以結婚的形式來固定未來

夫妻檔?我們只是很好很好

“王茜塑造了一個非常可愛的醫生,她真的太像醫生了,戲裏説話走路全部都像醫生”,導演徐慶東給了王茜極高的評價。兩部《重案六組》、《生死鋭變》、《一雙繡花鞋》、《自首的愛》……凡是徐慶東導演的片子,裏面基本都會看到王茜的身影,早有傳言,惺惺相惜的二人在戲外也早已結緣。昨天在採訪現場,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非常默契,王茜一會兒遞紙巾讓徐慶東擦汗,一會兒提醒滿頭大汗的他脱掉外套。

當記者小心翼翼地問到二人是否真的是“夫妻檔”時,徐慶東剛微微點了下頭,王茜馬上接過話來,“沒,沒有”,旁邊的徐慶東也不再出聲。採訪結束後,王茜笑着對記者説:“什麼緣不緣的,我是個不婚主義者”。而徐慶東導演則解釋了一句,“沒有,我們只是很好很好”。

在徐慶東導演的追悼會上,王茜痛哭。

徐慶東追悼會王茜痛哭 徐慶東走了王茜撐起半邊天 第2張

2014年9月23日上午,《重案六組》導演徐慶東的追悼會在北京八寶山殯儀館東禮堂舉行。導演謝飛、康洪雷,演員吳若甫、張大禮、李宗翰、張潮等均到場悲痛送其最後一程。導演郭靖宇、高羣書、金韜、高希希,演員丁志誠、馬羚等送去花圈。曾一起合作多年的女演員王茜作為妻子跟導演子女一起含淚答謝親朋,悲傷不已。據悉,徐慶東導演因病醫治無效於2014年9月19日17點5分在北京305醫院去世,享年69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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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徐慶東個人資料

徐慶東,男,北京電影製片廠編劇、導演,1945年10月出生,江西人。著有電影《狂吻俄羅斯》、《緝毒英雄》,電視劇《重案六組》系列四部作品等,也是《走在戰爭前面》、《颶風行動》等作品的編劇。

2014年9月19日,在北京305醫院因病醫治無效不幸於去世,終年68歲。追悼會於2014年9月23日上午10:00點在八寶山東禮堂舉行。

中文名:徐慶東

國籍:中國

民族:漢

出生地:江西

出生日期:1945年10月

逝世日期:2014年9月19日

性別:男

學歷:研究生/研究生以上

單位:北京電影製片廠

職業:北京電影製片廠編劇、導演

代表作品:《走在戰爭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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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六組》導演徐慶東病逝終年68歲

據中國電影導演協會微博消息,著名影視導演徐慶東因病醫治無效不幸於2014年9月19日17:45分在北京305醫院去世,終年68歲。追悼會於2014年9月23日(星期二)上午10:00點在八寶山東禮堂舉行。

徐慶東,北京電影製片廠編劇、導演,1945年10月出生,江西人。著有電影《狂吻俄羅斯》、《緝毒英雄》,電視劇《重案六組》系列四部作品等,他也是《走在戰爭前面》、《颶風行動》等作品的編劇。

徐慶東走了 王茜幫丈夫完成未完成的夢!

難得有半天空閒時間,王茜被身邊工作人員説服去影棚拍攝了一組美美的宣傳照,鏡頭前的她,長髮披肩,身材高挑,皮短褲、高跟鞋、寶藍色上衣,性感,大氣,有品,全然沒有“季潔”式的威嚴孤冷拒人於千里。和她聊天,相信不消十分鐘,你就能大致猜出這個女人的性格輪廓:熱情爽快,有一説一,做事絕不拖泥帶水。

眼下,醫療行業劇《急診室故事》在天津衞視、四川衞視熱播,在一劇兩星時代、幾十部劇同期激烈競爭中闖入全國衞視晚間黃金檔收視率八強,身為總製片人、總編劇、女主角的王茜幾乎無休無眠,跑宣傳、開研討會、籌劃《急診室故事2》……事實上,從《急診室故事》關機後的這大半年時間裏,她幾乎是在一種亢奮狀態下工作生活——電視劇推廣、發行;六個城市的賴聲川(微博)話劇巡演;海拔5000米公益真人秀節目……沒人能參透這個外表強悍、笑聲爽朗的女人,內心經歷過怎樣的煎熬和傷痛。只有當燈火闌珊、夜深人靜時,獨自一人的她會冷不丁打個激靈,她彷彿看到對面的街道上,自己在指手劃腳、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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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靈*魂出竅,好像精神病。”驚醒後的王茜向搭檔、電視劇《急診室故事》中的暖男劉鈞提及此事時,大笑姑婆般地説道:“這人可千萬別是我啊。”劉鈞懂。

自從電視劇《急診室故事》導演、“徐家軍”的靈魂人物徐慶東突然離世,“徐家軍”中的每一個新老成員心中都沉甸甸的,對於王茜,這個從上世紀90年代初就跟隨徐導走南闖北的最親密最長情的夥伴,打擊尤甚。她本以為拍了《急診室故事》就可以參透生命,卻原來,親人的離去才讓她真正了悟生死,就像倉*央嘉*措的那首著名詩詞中寫的那樣:世間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閒事?這其實,也是《急診室故事》想要表現的主題。

所以,想明白這一點,當她決定籌備電視劇《急診室故事2》,別人勸她:“徐家軍沒了,你確定要做嗎”時,她平靜地回答:“山*大*王沒了,壓*寨的還在。”因為她堅信,對徐導在天之靈最好的慰藉就是把他想做的做下去,把他沒有拍完的拍下去,讓更多人看到他的專業、敬業和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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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拍就拍一部打座標的戲,我把標杆扔在那,你們來趕超吧”

“《重案六組》每一部都是一個奇蹟。這個奇蹟是‘徐家軍’——我們這個團隊共同創造的。這個團隊從組建,到它的成長、成熟,每個人都功不可沒。”在2013年出版的自傳《我是季潔》中,王茜這樣寫道。

是的,“重*案六組”這四個字本身就已經成為金字招牌,在無大投資、大明星、黃金檔的境況下,《重*案六組》創造了15年130多集重播5000多次的收視奇蹟,成為中國內地行業劇當之無愧的標杆之作。直到今天,打開電視,觀眾都會不自覺地產生時空穿越的幻覺:一邊是新千年的王茜、李成儒、張潮、王挺、劉鈞們在《重案六組》裏叱吒風雲、懲惡揚善。一邊是十年多後的王茜、劉鈞、王挺、張潮們在《急診室故事》裏爭分奪秒、和死神賽跑。

拍品牌劇、拍行業劇、拍良心劇,是王茜在娛樂至死年代苦苦堅守的夢想。“要拍就拍一部打座標的戲,我把標杆扔在那,你們來趕超吧。”她説:“行業劇的萌芽是從徐家軍開始的。到目前為止,沒有人超過我們,警察劇是這樣,我敢説,《急診室故事》扔出來,仍然沒有人能超過我們。我就是要較這個勁兒,要做就做最好的。”

但誰都明白,做並且做到最好,絕非易事。當年《重案六組》沒有名編名導名演和大投資,所幸趕上了刑偵劇的黃金期,從立項、策劃、拍攝到審查,順得出奇。《急診室故事》則一樣不佔,從一開始便舉步維艱。

2010年,拍完《重*案六組4》的王茜拿着《急診室故事》劇本,向老東家提出拍攝醫療劇的構想。讓她始料未及的是,此時的影視業已經陷入了一種畸形無序的態勢,大量熱錢湧入,大批影視公司忙上市,演員身價從幾萬、幾十萬元搖身一變為千萬、億元大鄂,人們熱衷談論的話題都是如何資本運作。

“大家都想掙錢,沒有人真正關心你想拍什麼,怎麼拍。”讓王茜啼笑皆非的是,《急診室故事》被放到電腦評估體系裏,得出的結論是另類。“劇本居然需要電腦去評估,這是我頭一次聽説,我都愣了。電腦評估有什麼?家庭倫理劇,青春偶像劇,抗戰劇……我們算是其他類。也就是説,如果有一百種劇本,我們恨不得是百分之十里的百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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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茜茫然過,也走過彎路,她甚至想到讓大腕加盟。“人家肯定要考慮投入產出比,你又不是熱門題材。”在她最初的構想中,《急診室故事》是照着百集精品去做的,這是徐家軍的又一次強勢出發,她希望保留《重案六組》中那些有實力有激情又適合的演員,而不再像《重案六組》那樣每次開拍前都為男主角人選問題而捉急。

令人不爽的是,每次談到演員問題時,她都被碰得灰頭土臉,對方就一句話:“你得找一線大腕,文章(微博)、孫紅雷、張嘉譯,你只要找其中任何一個人來,我們都給你投資。”

無奈,王茜率領團隊生生把劇本改了一遍又一遍,不停往戲裏添加男主角的戲份。到後來,她意識到,《急診室故事》跟市場上常規操作的電視劇不一樣,不是把腕兒弄來幾天,然後搶錢似的拍完就了事。“我這個是系列劇,四個月120天合同,需要演員長期焊在這。”

更何況,如果把錢全給了演員,勢必很多地方捉襟見肘,製作上打折扣。“熱錢進來以後,市場變得越來越像做快餐文化,大家迅速攢一個劇本,迅速拉出去拍了。一窩峯打*鬼*子,那看誰呢?就看臉熟的、打得最好的唄,李幼斌打*鬼*子好看,那我們就看李幼斌。然後又都是婆媳戲,那誰家的媳婦厲害?海清(微博)啊。實際上這反映的是電視劇題材的狹隘。如果製作劇本含糊的話,肯定要拿演員説事。”單從這一點看,王茜對徐家軍團隊有足夠的自信心:“當你對你的劇本和製作有足夠的自信時,你一定不會在演員這個問題上糾結。”

除了影視大環境的風雲突變,2010年前後,社會對醫護行業的看法也進入冰凍期,各種醫*療*糾*紛、傷*醫事件出現,醫生心寒、患*者恐懼,也讓醫療劇迅速掉入冰點。

“建國以後,大銀幕展現醫生的戲非常少,著名的就一部《人到中年》,連古裝的《李時珍》都算上,十個手指頭都能數得出來。醫療劇剛呈現星星之火,剛要燎原,就進入冰凍期,沒有人願意做醫療劇。”

王茜口中的所謂星星之火,是指2005年前後,鄭曉龍導演過的一部《永不放棄》,之後,徐家軍拍攝了《無限生機》。當時,《無限生機》拍得順風順水,一方面大環境寬鬆,另一方面,涉案劇限令*政*策出台。在徐家軍看來,能跟涉案劇緊張刺激程度比拼,又關乎生死命題的,醫療劇無疑是最佳接力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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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王茜個人來説,對警察、醫生、教師三種職業擁有特殊的情懷,拍一百集警察劇,一百集醫療劇,一百集教師劇,早已深植在了她的職業夢想中。

“社會道德體系最基礎的構成就是這三種職業,他們都需要奉獻精神,都充滿正能量,如果這三種職業不被尊重,不被理解,這個社會的道德體系肯定是要崩盤的。”

所以,當《重案六組》因限令不得不退出黃金檔時,王茜跟導演徐慶東、文學統籌徐晴三人不謀而合地選擇了醫療行業。

“投資找得非常順利,沒有任何障礙就把《無限生機》拍完了,當時我們的定位是:一個成功的急診醫生,不在於他經過多少死亡,而在於他面對死亡仍然不被打垮。那種特別激情温暖堅定向上昂揚的勁兒,非常鼓舞人心。”

原本設想《無限生機》繼續拍攝,直到完成100集,由於投資方轉投做遊戲公司,涉及版權問題,醫療劇拍攝只得暫且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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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我的身家性命擔保這個戲拍完”

2010年,身為主演、編劇、製片人的王茜率領團隊終於將品牌行業劇《重案六組》劃上了圓滿的句號。這一年又恰逢她與老東家海潤十年合同期任滿。如上原因,老東家並不看好她的《急診室故事》,雙方最終解約。王茜提出的唯一解約條件是把劇本帶走。

不久後,自掏腰包買下劇本的王茜開始四處遊説找錢,其中也遇到了人生中第一次被奚落、被人騙。

我十年的朋友,一邊給我介紹投資人,一邊找我要回扣,還理直氣壯地質問‘潛規則你不懂啊?’ 我都傻了。”

那段時間,王茜不停地問周圍朋友也問自己:“是我真做錯了?還是我真不懂?”做製片人的朋友都力挺她:“你做得對,你要是真的按照他説的去做,你就把這個行業的風氣帶壞了。”

十年的朋友就此緣盡,王茜並不傷感或者憤怒,她很坦然地接受這一切:“它讓我看清很多事,看清我自己,也能夠放下很多東西。”

之後,在找投資談合作的過程中,做人原則“信任到不信任為止”的王茜也曾為“信任”他人埋過單,“他們拿着我們的項目到處扎錢,建組了卻沒錢,我自己還搭進好幾萬元”,開機的時間也從7月推到了9月。

眼看冬天就要到了,劇組面臨不得不開機的窘境,被逼無奈下,王茜才找到現在的投資公司。

儘管這個投資公司很年輕,沒有太多的經驗,但王茜看重他們人好且敬業,他們志同道合,都是努力想拍好戲。最終,經過艱難的溝通終於簽約合作,王茜和她的團隊堅持住了。很多人不知道,為拍《急診室故事》,她將自己的劇本費、演員費全部用做投資。 “我第一部戲的總製片人就是這樣做下來的,我用我的全部資產擔保這個戲拍完。”

在此之前,王茜還專門進修EMBA,學習影視管理和影視投資,全程下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遠不是搞經營的料,就是一個演員,一個學編導的,能踏踏實實把製作這點事弄明白就好,那些所謂的資本運作還是交由專業搞投資的人去做吧。

她時常自嘲“這是一次失敗的上學經歷。”可是,這個學一點沒白上,它讓她學會了如何與人談融資,“我坐到了總製片人的位置,操盤手是我,而且更重要的是,它讓我找到了初心——做一名好演員,拍一部傳世之作。”

“你在表演上不一定超越季潔,但你在製片界一定會一鳴驚人”

2013年11月8日,《急診室故事》正式開機,王茜一人身兼總製片人、總編劇、主演於一身,再一次讓人見識到了行業劇女王的卓越風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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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重案六組》的人都記得這句話:鐵打的季潔,流水的男主角。從文學統籌、編劇、策劃到主演,王茜堪稱骨灰級元老。到了《重案六組(第三部)》,製片人空缺,大家紛紛推舉王茜:“她原來乾的就是製片人的活,所有的事都操心,現在就讓她接着幹唄。”

從此,王茜添了個“管家婆”的頭銜。在《我是季潔》一書中,她寫過這樣一段話:“管家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公司給出的製作經費很緊張,就這麼多錢,拍得下來就拍,超支了就扣我酬金。”

她沒想到,在接管了“急診室”後,原來“重案六組”的管理不過是小菜一碟。

“以前做製片人,都是公司投資,找錢不用我操心,發行也不用我操心,我就是一個執行者,説白了,就是執行製片人。現在不行了,每一分錢都得我管。”

一萬元以下的開銷,王茜有現場簽字的權力。於是,劇組經常看到這樣的場面,化粧間裏的王茜,一隻眼閉着在化粧,另一隻眼眯起一條縫兒給一旁的工作人員簽字。又或者,早上醒來推開房門,一羣等候簽字的人站成了一排。

“真的是事無具細,演員生病得照顧,演員檔期協調、場地安排都得過問,連饅頭、豆腐花多少錢都要簽字。”

體育場一場戲,高價場地費難倒了劇組人員。正化着粧的王茜來不及脱掉戲服,忙奔過去跟人家軟磨硬泡,最後,對方被她的誠心所打動,一晚上只象徵性地收了看場地的辛苦錢。

北京CBD世貿天街聖誕節一場戲,劇組打算去場地費相對便宜的場地拍攝,王茜哪肯遷就,她豪邁地撂下一句話:“等着,我給你聯繫去。”然後迅速跑去“刷臉”,結果是連世貿天街的停車場都被她包下。

“全停着我們攝製組的車,我們這種中低等投資的電視劇,真沒有這麼幹的”

感覺最爽的莫過於劇組工作人員,攝影師有天豎着大拇指對王茜讚道:“茜姐,你在表演上不一定超越季潔,但你在製片界一定會一鳴驚人。你做製片人太牛B了。”

因為跟劇組打交道多年,攝影師最煩心的就是要什麼,製片主任都會反問一句:“咱能不能不這麼弄?”他們怕花錢,但到了王茜這裏,只要劇情需要,她磕巴不打全部應承下來。

於是,消防車、直升飛機、航拍、人工降雪,這些原本預算之外的花銷,都被王茜批准使用。

最後兩集,一場車禍救援戲的拍攝就要接近尾聲。眼看大功告成,王茜卻放慢了節奏,因為她發現這場戲與開始的車禍戲情節相似,於是,二話不説,重寫劇本。製片主任一聽急了,慌忙找到王茜訴苦:“你知不知道,這樣一弄,週期要超,資金要超,演員也都到期了,怎麼弄?”

王茜輕聲地回道:“超了也要拍。”

恰巧,新聞里正播放一則有關雪阻路段、眾人救援的新聞,受此啟發,王茜決定寫一場醫護人員的雪地大救援。隨後的近一個星期,一百多輛車進駐荒山,一車子豬也跟了進去。好幾百號人在現場,人工降雪,航拍,引得攝影師大呼過癮:“太爽了,幹活就得這麼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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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麪前,一切都是閒事”

“做行業劇的魅力還在於它的前期進入。”每次從劇本創作開始,王茜都會跟主創一起下生活,那過程簡直美妙極了。“我能用最短的時間體驗一個職業最精華的部分。”各種地方她都體驗過:監控室、看守所,訊問室、停屍房、手術室……各種事情也都經歷一二:抓捕、蹲守、法醫解剖。就連頭蓋骨被打開這樣的場面,也嚇不倒她。

十年前,拍攝《無限生機》時,王茜第一次走進朝陽醫院急診室便遇上兩起搶救手術。一起是和老伴兒來北京天安門看燈的老太太,被年輕人酒後駕車嚴重撞傷,不醒人事。老太太被推進來時滿臉是血,老伴兒慌張得不知所措。肇事者卻在一旁耍酒風,打電話找各種人頂包。一起是21歲的農民工禁不起領導批評,喝敵敵畏自殺。

那晚的急救現場,令王茜終生難忘。“夜間搶救室,真的是‘人間地獄’。當你看到醫護人員儘量在挽留生命,那種緊張,那種對生命的敬畏,真的讓人非常感動。”

在夜間急診室體驗了將近三個月,王茜對人生感悟頗多。從那時起,她便告訴自己,有機會一定要將醫療劇拍下去,拍成一百集的品牌劇。

到了2013年,電視劇《急診室故事》籌拍,王茜租下999急救中心附近的一家賓館,她和主創團隊一起天天跟隨醫生護士身旁,將所見所聞寫進戲中。

全劇開篇讓人哭笑不得的醫生表演搶救一幕並非虛構,而是真實又無奈地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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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病例,90歲老爺子骨折被保姆送進醫院,保姆做不了主,等兒媳,兒媳做不了主,等兒子,小兒子做不了主,等大兒子。堂堂的一個急診室主任,大半天時間都在和病人家屬不厭其煩地重複解釋病情和救治方案。醫生無奈道:“沒辦法,如果態度有一點不好,可能就會會招來一頓打罵。”

王茜追問:“你是為了不被打罵才這樣嗎?”醫生搖搖頭,寬容又坦誠地答:“不是,他們真的就是普通老百姓,沒有醫學常識,你必須用你的智慧和緩地包容地跟他們講清楚,讓家人的心態放平和。如果不講清楚,我見過太多老人,最後被家人遺棄。”

像這樣的事例數不勝數,每個人的故事和心態都微妙極了,王茜也由此越來越理解醫生的良苦用心。

如果説,電視劇《無限生機》還在替醫生們宣泄“我們鬥志昂揚,我們不會被打垮”,那麼,到了10年後的電視劇《急診室故事》,王茜已經能從容淡定地告訴大家:“生死麪前,一切都是閒事。”王茜寫醫生,並不是要為醫生歌功頌德,在她眼裏,沒有誰對誰錯,她只想起到橋樑作用,讓醫患之間互相瞭解。

“醫生看到這句話,應該會有他的職業反思,所有的個人恩怨、個人利益在病人的生死麪前都是扯淡的閒事。如果把病人的生死放在第一位,就不會想那麼多紅包、糾紛。反過來,病人如果把生死這事兒弄明白,如果對這個行業有所瞭解,那麼心態就會平靜下來,就不會恐懼,不會出現無知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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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近一次與作家、心理學家畢淑敏、編劇徐萌、北大醫學院醫學教授等人的飯局上,大家一見如故,談論的話題全部有關生死。讓王茜特別感慨的是,畢淑敏一針見血地指出,中國沒有醫患矛盾,而是道德體系面臨崩盤。

讓王茜特別驕傲的是,當年《無限生機》播出後,不少學生將醫生、護士作為自己人生的第一職業選擇,甚至有不少人棄文從理考上醫學院。《重案六組》更引發“新兵集結令”熱潮,很多年輕人受《重案六組》的影響,紛紛報考警校。

如今,本着做公益的心態做電視劇《急診室故事》,是希望讓更多人直面生死。王茜心裏很清楚,一部電視劇也許不如一首歌、一幅畫流芳百世,但她堅信它一定能夠影響人的價值觀、世界觀。“我們的電視劇不能光飛來飛去、你濃我愛,我們要有一些思考,要對社會有所貢獻,有所堅守。”

不管醫療劇拍得成功與否,王茜都會為創作醫療劇的這一羣人包括她自己鼓掌。“醫療劇從星星之火到幾乎被澆滅到現在開始有燎原之勢,非常不容易。到目前為止,中國電影300億票房沒有一部跟穿白大褂有關。但從去年到現在,醫療劇已經漸成氣候。我做過醫療劇,知道做這件事的艱辛和不被理解,不管拍得好壞,我都想説,所有拍醫療劇的人都是好樣的。”

“突然發現生活中一個特別特別重要的部分一點點在被撕裂”

誰也沒想到,電視劇《急診室故事》中表現的生死大命題,在現實中竟殘忍地落在了王茜身上,她最先一個體嚐到了生命的脆弱,命運的無常。徐家軍的靈魂人物——導演徐慶東,在《急診室故事》獲到審查通過令的當天猝然離去。任她再怎樣吼罵,都已無力迴天。“導演有一次病得不行,還在現場拍。我那時候真的罵娘了,我把主任叫來,我説不管,你綁也要把他綁到醫院去。”

噩耗傳來那幾天,王茜表現得異常鎮定,她還來不及悲痛,只是恍惚覺得徐導偶爾出外景拍戲去了。直到追悼會當天,徐家軍另一位領軍人物,文學統籌徐晴抱着她在她耳邊低語“王茜,徐家軍沒了”的時候,王茜的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下來。“那是我哭得最厲害的時候,到現在,真實的體驗是越來越難過,越來越痛。開會的時候,主席座沒有人,吃飯時沒人點菜,你突然發現生活中一個特別特別重要的部分一點點在被撕裂。”

讓王茜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她見過太多的搶救,徐導離去的方式是最幸福的,她以佛緣看待這一切:“沒有任何先兆,沒有任何恐懼和痛苦,幾秒鐘之內走了,而且是跟他最喜歡的小女兒在一起。這得益於徐導做人太好了,按照佛法來説,太有福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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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着,內心便釋然許多。

緊接着,王茜開始着手電視劇《急診室故事2》的劇本創作,文學統籌徐晴心疼地看着她説:“徐導剛去世,你現在弄劇本,會不會太痛了?”

王茜強作鎮定,説:“趁着我這塊傷疤還沒有被揭開,我還沒有意識到他已離開,我開始弄吧。我怕我以後真的沒有勇氣做這些。”

接下來的這四個月,王茜像上滿了弦,跑發行,錄節目,去各大城市參加話劇巡演,她讓自己忙碌起來,不留任何空隙。周圍人看了心疼,勸道:“茜姐,我們太心疼你了,你可不可以歇一歇。”她總是一笑了之:“忙忙叨叨的,挺好。”

可是總有夜深人靜時,面對着曾經生活過的空間,心怎麼可能不痛?

從1994年合作電影到2000年《重案六組》一炮而紅,再到2014年拍攝《急診室故事》止,20年光陰故事,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説得清道得明。

“我們是最佳工作拍擋和最親密的工作夥伴,我們有共同的興趣和價值觀。他那時給北影廠拍了十部電影,沒有一部賠錢的,是一個非常好的商業片導演。到後來,徐家軍非常之強悍,我們就像大公社一樣生活,每天一堆人,除了拍戲就是談劇本。徐導是一個太有凝聚力的人,喜歡結交朋友,非常幽默,對我特別包容。他知道我骨子裏是一個非常正的人,我不會做出出格的或者歪心眼的事,雖然有時候脾氣急,但他相信我判斷的很多事都是正確的。在別人看來,他在寬容我,實際上,這是我們經過多年磨礪下來的一種互相成就的關係。”

王茜説,對徐導最好的慰藉就是把他想做的做下去,讓更多人看到他的專業、敬業和執着。所以,《急診室故事》會按徐導的心願一直拍下去。身為國家一級編劇、一級導演的徐慶東,年輕時創作的電影《啊!搖籃》曾紅遍全國。2009年,《啊!搖籃》被徐家軍改編成電視劇劇本,一直等待拍攝時機。如今,為告慰徐導在天之靈,王茜已經將它推上日程,“如果條件允許,我想在今年啟動這個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