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日記(九)我們的內心難以被窺探

在安家平和寒少的玩弄下,我竟然被弄得昏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我像破布一樣被扔在客房,身上蓋的是幾乎被撕成碎片的睡裙。聽見門口有聲音,我躡手躡腳走過去,竟然是安家平和寒少在爭吵。

安家平對寒少吼道,以後做這種事能不能不要帶上我,你真的很噁心。

寒少卻説,我只是覺得你從來沒嘗過女人的滋味,想讓你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好繼承安家的產業。

安家平面帶嘲笑道,你怎麼知道我還是處男,我早就幹過這種事情了,不巧,也是和你的小情人。

她的日記(九)我們的內心難以被窺探

寒少眸子裏閃過一絲暴戾的光,我知道寒少真的生氣了。果然他一巴掌扇到了安家平的臉上,罵,不要以為你父親臨終前將你交給我,你就可以隨意跟我頂撞,安家的產業,我哪天不高興給你,你一毛錢也別想拿到。安家平扔下一句愛給不給,直直走出了別墅大門。不知是客房的空調開的太低還是我生病了,我的手腳一片冰涼,明明抱着厚厚的毛毯卻止不住的哆嗦。我死死拉緊手腕的橡皮筋,然而剛一使勁它卻應聲而斷,斷裂的那頭接口高速彈到我手腕上那一片青紫上,這是最痛的一次,我下賤的眼淚不可抑制地落下來。我坐在牀上抱緊自己,這大概是自從出生以來哭的最慘的一次,哭我的出生,哭曾經父親把我賣給老騾子,哭那個晚上五十萬被賣掉的初夜,然而又如何呢?人生在世,命有貴賤,有他們這些掌權弄錢的達官貴人,自然就得有我們這些賣笑為生的娼妓歌女,誰説不是太平盛世呢,只不過是我們生不逢時罷了。

在寒少家裏的最後一天,寒少似乎要把接下來的十五天也給發泄了,甚至他一邊幹我一邊讓我喊他爸爸。我默默忍受着他的惡趣味,順着他心意只希望他能快點結束。然而這次完事後,他竟然跟我聊起了天。

他問,你是怎麼幹上這行的?

我答,缺錢花,打小淫蕩就是吃這行飯的。

他竟然笑了,你十五歲我給你破的瓜,我是你第一個男人。

我答,給錢就是大爺,我只知道您是最豪爽的一位。

他又問到,真沒什麼難言之隱,你們三哥可是跟我説過你的悲慘故事。

我低眉順眼,我沒有故事,幹我們這行的,都是天生的淫娃蕩婦。老天爺定的。您給了錢,就得把您伺候好,要是您想聽故事,我給您講別人的。

寒少沒説話了,竟然沒有一腳把我踢下去,而是讓我自己回到了客房睡覺。

她的日記(九)我們的內心難以被窺探 第2張

我知道他們這些嫖客的心理,不僅花錢嫖了我們的身子,甚至還有的想要三眼兩語去窺探我們的內心。他們不會同情的。最多隻會在唏噓的時候感歎下我們可憐的遭遇,在下一次做愛時把自己想象為一個多情的嫖客在幹一個可憐的少女,除了增加他們的快感,我們的悲慘過去對他們來説什麼都不是。所以這是我最後的尊嚴,我不會讓藏在我心底的傷痛,成為任何一個男人把玩我時候的樂趣。可能很多人都不能理解我,但這就是我的堅持。